三大矿石公司完全给打懵逼了。

    立即展开调查。

    发现这一切都是“阴谋”,尤其南美公司那个扩大产能,打价格战的谣言,不知什么时候传出去的。

    公司总部连夜否认,没有那么回事,这是国际庄家搞的鬼。

    问题没人相信啊。

    国际庄家倒确实在搞,但搞的不是鬼,只不过也已经被掏空了……

    国际庄家和他们一样,很惨的。

    连一路狂泄的铁矿石价格,以及哗啦啦的“金币”进账声音,都刺激不了一点,卫王就这么歪歪斜斜地躺在椅子里,任由萧贵妃给他投喂十全大补汤。

    眼圈青黑,活脱脱的国宝熊猫,打不起半点精神。

    电话疯狂地震响。

    赵玉给他把高保密的卫星电话拿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喂……”

    “老卫,特么的神了……”

    电话那边,传来陈思健兴奋的嚷嚷。

    老陈这个人也是好玩,从一本正经的江南市长,到略显亲热的江南,现在直接叫老卫。

    经常玩圈子的哥们就知道,这才是最自已人的称呼。

    “快给老哥说说,你到底怎么做到的?”

    卫江南一顿操作猛如虎,效果直接拉满。

    尽管三大矿石公司在事件发生后,采取了紧急措施救市,但已经于事无补。在这样经过精心策划的“连环阴谋”打击之下,矿石价格一路向下,绝不回头。

    说起来,这也是不全是卫江南他们这伙人造成的。

    其他国际庄家也有参与。

    这玩意,就好像海里的鲨鱼觅食,闻到血腥味,其他鲨鱼立马蜂拥而至,争先恐后地上前撕咬,分一杯羹。

    三大矿石公司固然财大气粗,可是在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之后,仓促之间,想要和那么多国际资本大鳄对抗,那也是力有未逮。

    由卫江南一手发起的这场价格突击,已经演变成真真切切的饕餮盛宴。

    甚至对其他金属期货的交易价格都造成了较大的影响。

    辽钢期货交易部抓紧机会,一举解套,不但将原先的账面浮亏全部抹平,还狠狠赚了一笔,期货交易部负责人欢天喜地地向陈思健报捷,陈思健也是喜出望外,立马就给卫江南打电话。

    卫江南笑着说道:“投机罢了,不足为训。”

    这话吧,既是装逼,也是实话。

    这种投机战术,目前在国内,还真就只有卫江南一个人能干,其他人都没办法模仿——你倒是能调集到那么庞大的资金啊。

    而且,就算你能把资金调集起来,你也绝对没有卫江南那样的号召力,没有卫江南团队那样的执行力,更加得不到国家层面的配合。

    让发改委发文,国资委派工作组,这都是计划中必不可少的重要环节。

    想要说服这两个重量级的国家部委陪着“演戏”,只有卫江南能做得到,因为他有历史战绩。已经给国家赚了那么多钱。发改委和国资委对他非常信任。

    其他人跟这两个国家部委去谈,还要经过更高层领导人的批准,你倒是有那个面子啊!

    人家凭什么相信你?

    也就是说,卫江南这么干能成功,别人敢有样学样,那就是送菜。

    陈思健才不管这些,他又不是投机客。

    他是超大型钢铁集团老总。

    只关心矿石价格。

    “那啥,兄弟,你给哥们交个实底儿,这个矿石价格,到底能到哪一步?咱们得趁便宜,多搞一点储备。”

    辽钢那个体量,对矿石的需求简直就是个“饕餮”。

    卫江南认真起来,说道:“老哥,这玩意真就是投机,铁矿石的价格,短期内不可能真打下来。咱们这边,已经准备离场了,要不了多久价格就能重回正轨。你啊,抓住这个机会,能搞多少就搞多少,别贪,落袋为安。”

    陈思健便嘿嘿地笑了起来:“明白了,咱们反手再做一单。两头赚!”

    特么的,天才啊……

    卫江南由衷感叹。

    陈思健这个敏锐度,真不是盖的。

    “还是我来带你们那个期货交易部吧,你就别参与了。老哥,你可是正儿八经的央企一把手,别打上这个标签。”

    卫江南很诚恳地建议道。

    陈思健笑道:“你又不怕?”

    “那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我是金融国战前线总指挥,在大佬面前早就挂号了,而且我这水平,人家也不可能把我当投机客来看待,我就是统御全局的人才。

    你好端端的一个副部级央企董事长兼党委书记,干嘛非得打上一个喜欢投机冒险的标签?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。

    陈思健何等睿智,当然明白了卫江南是一片好意,也很领他的情。

    “行,都听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兄弟,这个人情啊,哥们记下了。咱也不说那见外的话,以后有啥事,招呼一声,哥们没二话。”

    陈思健大大咧咧地说道。

    靠谱!

    卫江南这种人精级别的,什么话能信什么话不能信,心里头门清。陈思健就是这种性格,轻易不承诺,只要他承诺了,那就是千金不易。

    正常情况下,陈思健这样四十几岁的副部级一把手,是绝不可能用这种“江湖口吻”和人说话的。

    这还是二十几年前,陈思健年轻时节,在京城地面“胡混”的时候,经常用到的口吻。

    但也就是那时候,待人最真诚。

    “行,到时候去辽江打你的秋风,好好喝一顿,不醉不休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,好好好,我等着呢。”

    两人又聊了几句,陈思健很愉悦地挂断了电话。

    “卫市长,你这金钱外交的手段,玩得很溜啊……”

    萧易水在一旁调侃地说道。

    卫江南大笑。

    “歪果仁的钱,不花白不花。”

    萧易水看着他棱角分明,自信非凡的脸,两只杏仁眼里全是盈盈爱意,感慨地说道:“这才过去几年啊……说真的,今天这样的日子,搁在几年前,我想都不敢想。”

    “我是真没想到,能亲眼见证咱们自已的金融巨鳄诞生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,这也是我最佩服你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卫江南笑吟吟地说道。

    “啊?你佩服我?佩服我什么呀?”

    “挑男人的眼光啊!”

    “独一无二!”

    “绝世无双!”

    渣渣卫得意洋洋地说道。

    萧易水纵声大笑,赵玉则在一旁轻轻撇嘴……